男人明明离她这么近,沈襄却觉得他们之间相隔着万水千山。

翁翁的吹风机声音终于停止,他转过脸,神色清冷,看着她,一字一顿:

“沈襄,如果婉婉今晚出事,你就是罪人。”

说完,薄南辞不再理沈襄推门而出。

沈襄的脸白得透明,她坐在床上半天找不回意识。

在薄南辞心里,不管她付出多少,都永远比不上蓝婉月。

薄南辞娶她的那天,蓝婉月划了手动筋,薄南辞扔下她急急忙忙去了医院,让她独自面对记者的发问,宾客的嘲笑,直到现在,那场不堪的婚礼都是她午夜梦魇。

沈襄更没办法忘记父亲气得脸色发青的脸,父亲要带她走,她却选择留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她爱薄南辞。

那晚,沈襄收到条嘲笑她的匿名短信,说她沈襄抓不住男人的心,这辈子注定是个失败者。

第二天,蓝婉月查出骨癌远走他乡。

蓝婉月从小嫉妒沈襄比她优秀,沈襄的玩具她总爱抢。

当初,沈襄曾一度怀疑蓝婉月病情是假的。

事隔两年,她也不敢完全相信蓝婉月的病会恶化到必须手术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她没有证据,更不敢跟沈南辞说什么,即便是她说了,沈南辞也不会相信她。

房间里响着法国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沈襄的心痛苦煎熬着,半梦半醒间,她好似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随着吹进来的冷风伴随着薄南辞磁性的流利美式英语。

“钱方面不是问题,给她用最贵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