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转身,头也不回上楼。

薄南辞忤在原地半晌,指骨节握捏到雪白,好半晌,他才提步进了书房,然后,一下午,薄南辞都没出书房出来过。

沈襄倒是睡了一下午的觉。

晚上,李妈上来叫沈襄下去用饭,沈襄说不想吃,李妈下楼把沈襄的话转达给了薄南辞。

薄南辞僵坐在餐桌边,而他对面的蓝婉月停下喝汤的动作,抬头,可怜巴巴地对薄南辞说:

“辞哥,襄襄可能在生气,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真的过意不去。”

薄南辞没有回答她,只是薄唇抿得冷直。

沉默了会,他对李妈说:

“把饭送上去。”

“好。”

李妈把饭送进了主卧后退出来。

餐桌边,只有薄南辞与蓝婉月安静用餐的身影,蓝婉月喝完汤,又吃了些菜,见薄南辞已经吃好了,正伸手拿纸巾动作优雅的擦嘴,似乎正要起身上楼,蓝婉月赶紧道:

“辞哥,明天是产检期到了,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薄南辞有些不耐:

“让阿源陪你去。”

经过昨晚危险事件后,阿源是薄南辞特意为沈襄聘请的保镖。

听了薄南辞的话,蓝婉月忽然就黯然神伤,她声音哽咽着说:

“如果阿源陪我去,那些人背地里又该编排我的不是了,毕竟,大家都认为我是你的挚爱。”

‘挚爱’两个字,蓝婉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会认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这样的人,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玷污了辞哥的清白。”

蓝婉月说‘我这样的人’时,眼神说不出来的幽怨,她在怪他,怪沈襄,如果不是沈襄,她不会从轮椅里摔出来差点流产,如果不是那样,她也不会出事。

薄南辞听到这儿,内疚涌上心头,冷漠黑眸渐渐染了丝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