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拿汤钥喂他的襄襄,可是,襄襄不张嘴,他急了,嘶哑的声音诱哄着:
“襄襄,很好吃的,不是佣人做的,我亲手做的,赏个脸啊。”
见沈襄迟迟不张嘴,薄南辞的脸垮下来,嗓音愠怒:
“你不吃饭,我要生气了,我不喜欢你了。”
沈襄还是不吃,薄南辞似乎意识到了她已不在的事实,胸口的疼痛又开始蔓延。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打开了暗色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盒药,抠出两颗塞进嘴里。
这药,已经伴随好一段时间了。
自从沈襄一定要带走穆穆,他又无法阻止后,他就一直靠这个药才能抑制心里奔腾的怒火。
躁郁的心口,那团怒火渐渐消散,他才又把沈襄放到了床上:
“我给你洗脚,洗了咱们就歇下了,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薄南辞果真去浴室端了盆水出来。
而水,沈襄自然是没用,就一直摆在床前。
沈襄迟迟不与他说话,薄南辞丧失的理智,似乎正在慢慢重新回大脑,意识到沈襄已经没了,已经彻彻底底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薄南辞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迅猛撕扯着。
他痛得无以复加。
胸口,好痛。
他张着嘴,凝视着不能说话的沈襄,颌动的嘴唇,只能发出唇音:
“襄襄,在我发现我彻底爱上你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无尽的泪水与悔意,悄无声息,又爬满了脸腮。
纵然他薄同辞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让深爱的人起死回生。
房门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