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薄南辞的话,沈襄悬着的心落回肚里,突然,车子甩了甩,沈襄吓得赶紧抓住身上的安全带,沈襄扭头看向开车的男人,只见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指尖甚至有滴晶莹的水珠,水珠哪儿来的?

沈襄目光立刻往上,墨黑的鬓发处,正有汗水滴落,一颗两颗……不断落到方向盘上。

沈襄出口的声音带着着急:

“薄南辞,你怎么了?”

很不好的预感在沈襄心里扑腾翻涌。

薄南辞没有应声,入眼的世界,一片模糊,额角、眉心、鬓发的汗水越聚越多,像洗了个热水澡,天眩地转时,薄南辞凭着最后的毅志力踩下紧急刹车。

嘎支——

车子停在路边,后面一辆车没想到他会停车,紧急调转方向从黑色卡宴旁边擦过时,愤怒骂了出声:

“不想活了。”

车子刚熄火,沈襄打开车门,下车,急急忙忙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她伸手正要摸薄南辞额头,想试试他是不是生急病,发烧什么的,薄南辞庞大的身躯便倒向她。

沈襄搂住薄南辞,心口砰砰砰地跳,她拿手机搬救兵:

“宁浩,薄南辞晕过去了,你赶紧来。”

沈襄发了定位地址过去后,便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薄南辞双眼一闭,彻底晕睡,庞大的身躯便全数落到了沈襄身上。

没有意识的昏睡,人是最沉重的。

但是,沈襄没有办法,她只能咬牙等着宁浩的到来。

“薄南辞。”

沈襄不间断地一遍遍唤着男人的名。

男人没应声,沈襄心里的着急似海浪一样将自己翻卷、吞噬,她用尽全力托起薄南辞的脑袋,指尖死死掐住人中,刺痛让男人有了些微意识,听到嘤咛声,沈襄喜极而泣,这一刻,她好无助,好慌乱,真怕薄南辞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