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糖糖记住了这次教训,以后才不会那么乱来。”许谦缪把涂好的药膏重新放回医药箱,“知道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唐棠总觉得他这话似乎还意有所指,有些心虚地低下了脑袋,连呆毛都耷拉了下来:“知道啦……”
要不是为了你,他也不想弄成现在这样呀。
小吸血鬼委委屈屈的。
小团子有气无力的,连晚餐都没有好好地享用。许谦缪心中虽然尚且对他的身份有疑虑,却也见不得小家伙这么委屈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抗得过这小团子无声攻击,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唐棠抱上了凳子,与他的眼神平视:“哥哥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哥哥只是希望糖糖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样以后哥哥要是不在你身边了,糖糖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不知这句话哪个字戳中了唐棠的心尖,小团子马上瞪圆了双目,拉住许谦缪的手:“哥哥不会丢下糖糖一个人不管的!”
虽然不知道许谦缪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唐棠是不会允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大佬表忠心的机会的。
幼崽纯真的眼眸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许谦缪心情复杂的与他对视很久,确认其中真的只有担心之后,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他冲着唐棠笑了笑,这才牵起唐棠的小手。重新注视着被雪白药膏覆盖下朦胧的伤口,许谦缪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轻轻贴上小家伙的指尖。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
当指尖感知到陌生的温热时,唐棠整只小吸血鬼脑袋都宕机了。
他很难用过往的语言和经历准确地形容这种感觉。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概括,那么唐棠只觉得——
这是他前十八年人生来,从来没有感知过的美妙。
莫名地,唐棠忽然觉得前段时间体内的那股奇异的燥热感觉又席卷了全身上下。
明明只是过了一瞬间,唐棠却觉得仿佛过去了半辈子那么长久。
直到许谦缪松开他的小手,轻笑着补充上最后一句:“……哥哥给糖糖亲一亲,痛痛全部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