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躲在屋子里不敢开门,脸皮臊得通红。
嬷嬷道:“宣少爷站在院子里,明摆着是来撑腰的,愣是一个当家做主的男人也没出来跟他说一句话,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谁肯上赶着来帮忙?弄得跟他欠了咱们似的。”
薛珍:“今天是咱们不好,怠慢了她。要求人帮忙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明天收拾多些礼,回家对嫂子们都客气些。”
嬷嬷应了一声,躲在门上看人拿了笔钱已经走了,转身拿着合欢花被子给她盖在身上道:“姑娘睡吧,没事了,今天算散场了。”
那就是改天还要来了。
薛珍看着帐子,头昏脑胀地问:“爷今晚上回来睡吗?”
嬷嬷摇头:“已经问过了,大爷在前头休息,说是跟兄弟们商量事。”
薛珍松了口气,盖着被子装睡,等嬷嬷合上门,她又睁开眼看着帐子顶开始掉眼泪。
娘啊娘啊,你说宁大不成了,我有了孩子好日子就到了。怎么女儿过的完全不是有福气的日子呢?
薛珍一夜没睡,梦里都是那二十多双贪婪的黑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爬起来让嬷嬷套马车回娘家。
城里没有秘密,昨天衙门闯了宁家二房的事已经传遍了。
薛珍娘急得倒在床上起不了身。
小嫂子用偷偷问她:“你家里闯了男人进去,他们做什么没有?”
“家里爷们儿都在,来的又是宁家姻亲,能有什么事?别人连后院都没进去!”薛珍抖着嘴唇道:“三嫂要是再乱说,我就拖着你进去跟娘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