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锦棠是在国际报纸见过这人的,金融版面,他只身矜贵地坐在软皮沙发上。
江少珩,她知道这个的名字。
在头版被加粗印黑。
本人要清瘦些,他比芸芸众生的看客还肆意懒散。
大致是当初上镜角度问题,如今远远见他,不似商人的市侩。
有种书香门第的贵气。
锦棠捂着手里的钥匙串,怕碰撞的杂音扰了这方清静。
老馆长带他去看安置在玻璃柜的棋盘。
一串长数字刻在木制底座上,锦棠吸了口馆内的凉气。
老馆长移过视线,缓缓开口:“锦棠,把这玻璃柜打开。”
钥匙只在她手上。
几步上前,蹲身,锦棠的眼睛在圆盘上找到对应号码,似乎是新存的拍卖品,没有生锈的痕迹。
落在最显眼的位置。
雾光像被打散一般,在玻璃柜挪至别处时,棋盘格的纹路没那么显眼,淡了许多。
旁边,齐肆凑到展台看了两眼,笑着问:“小叔,这棋盘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好歹是贺寿。
他一向对这些没研究。
笑而不语,江少珩示意让人搬走。
齐肆捧着一碗棋,顺着细弱的冷调灯看过去,圆润的子泛着墨绿色的光。
这是云子,价格不菲。
那日,她忽然想起沈悠宜的话,在绝对的身份悬殊下,有些人一辈子也就见这一次。
痰迷般的,她叫住了那个身影。
江少珩在暗沉的光中回眸,眉目缱绻,没什么不耐。
“您的这种云子还是得用起来,总摆着容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