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她手背上被砸出来的红痕,心里涌满了愤怒。

-我就是去玩的。

-找乐子。

-那就跪下吧。

她漫不经心的姿态,和隋止何其相像,隋屿不愿意相信他等待了近十年的人,揭开面具后,露出的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会拥抱他的,温柔可亲,只为他而存在的人。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臆想而已。

他好像才是那条,被排除在外,什么都不了解的杂鱼。

“他们俩好像有话要说。”他听见隋止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方便和我一起出来一下吗?”隋止从容镇定,在裴妙妙的打量下,笑得温良。

“不可以在这里说吗?”裴妙妙问。

“不可以,那样会有点丢脸,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听的话。”他很懂得适当的示弱。

隋止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方案,短短几分钟内,理清了自己需要补漏的地方。

把猎手当猎物,是他失策了。

-

她被隋止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客室,思考着他刚才提出的问题。

-同样欺骗了你的我,也要接受惩罚吧?

按理说,是这样的,让他也跪下吗?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充斥着他的气息。

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真的让他跪下,他只会更兴奋吧。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从这里看过去,她能看见隋止正弯着腰,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