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说起这家媳妇的奇葩事,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把吃的看得比命都重要,活似饿死鬼投胎。
不管是丈夫、婆婆,还是亲生儿子,谁要是敢抢她吃的,直接冲上去照揍不误。
俞婶子这么厉害的人,在女儿桂英面前横,却不敢得罪那个混不吝。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吧。
俞大梅被笑得抬不起头,又朝夏家的院子啐了一口才脚步匆匆的回了屋。
隔着门还能听到里面的叫骂声:“要死了,人都躲哪去了,就那么看着我一个老婆子被小辈欺负都不吭一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唱念做打,好不热闹,听得其他人又笑个不停,连屋里的夏沁颜都不由的唇角微勾。
这么“鲜活朝气”的场景她还真是头一次经历,好像还挺有意思。
夏建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医生说过颜颜这样的情况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不能有压力,也不能让她情绪起伏太大,更不能伤心生气。
可是如果硬要把她留下来,她日后免不得会听到些闲言碎语。
村里那些婆子的嘴有多不饶人,夏建业亲身体验过,他不愿意、也决不允许他的女儿也受这样的气。
或许让孩子们跟着亲妈才是最好的,他每月给上充足的钱粮,想来她们娘仨在城里也能过得很不错。
夏建业闭了闭眼,正要开口,夏春雪忽然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杨舒琴,声音凄厉,宛如即将被抛弃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