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天,水管里的冷水冰凉刺骨,嫩一些的手沾多了很容易裂口子。

陆娇也是最怕冷的人,冷风刮多了身上都会有红团起来,冷水更受不住。

他们搬到这边来后,叶岺从不让陆娇碰冷水,钱紧张的情况下依然狠狠心买了台洗衣机回来,看妹妹在厨房忙,他把手头东西一放,赶紧过来了。

“我不是说等我们回来再弄,你怎么弄上了?”

叶岺挽着袖子进厨房说一句,手上麻利的把陆娇手里正要洗的菜接了过去。

陆娇弄这么一会儿,手确实有些冻得木痛,没和他争,她笑一下顺手把菜给他了,她则拿了先前洗好的藕来切,刀刚要切下去,想到什么,她又停下手,扭头和叶岺道:

“大哥,那个玲葭姐知道我今天生日,给我织了件毛衣,你说我们要不要今晚请她过来吃饭的?”

余暨这边晚上冷清,市中心那边一到晚上都关门了,家具店这边关门更早,下午四点多就关门了。

阮玲葭为了方便上班,送孩子到这边私人办的一所幼儿园,现在也搬到了附近来,要请人过来吃饭完全可以,只是晚上顾遇他们会过来,陆娇倒是没什么,就担心阮玲葭会不自在。

叶岺听到阮玲葭的名字,洗菜的手微滞了下,片刻,他重新把菜捂水里,扭头问了句:“她怎么知道你生日的?”

“就前些日子,我不是填安电话的申请单嘛,她看到了。”

陆娇感觉大哥态度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神色语气依然是温和的,她也没多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