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脸上挂着泪痕,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小镜子,所照之处是鲜红刺目的吻痕,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认得出这是什么。

其实阮余大可以找借口请假,可是这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他要冲刺安大,不能落下成绩。

一个早上阮余心神不宁,连课都没听进去多少,而且破天荒没做笔记,他的异常连同桌都看出来了。

陶束疑惑:“阮余,这天气你穿外套不热?”

今天的天气接近三十度,班里其它学生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唯独阮余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把领子给立了起来,在一群人之中显得有些怪异。

阮余呆呆地摇了摇头,从黑板上收回有些失焦的目光,垂眼说:“我,我有点感冒,怕冷。”

“感冒?”陶束眼里不自觉泄露出几分关心:“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说着他伸出手,想探下阮余的额头,阮余就像惊弓之鸟猛弹起来,椅子往后拖动时发出刺耳声响,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向他们这边。

陶束的手僵在半空,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

阮余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慢慢坐回椅子上,“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陶束也不好再问什么,转回头继续听课。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下课,阮余拒绝了陶束一起吃饭的邀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一个早上阮余都在自责,他昨晚不应该喝那杯水,院长和老师从小告诉他们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如果他警惕点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但阮余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没喝那杯水,顾子晋也有其它办法把他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