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套房里的动静偃旗息鼓,顾子晋看着阮余瘫软在床上,眼睛肿得睁不开的样子,以为他这次起不来了。
谁知道下一秒,阮余忽然动了一下,他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腿酸软得直打颤,几乎是跪在地板上穿衣服的,光是这个过程就花了七八分钟。
顾子晋靠在床头,冷眼看着阮余把书包捡起来背到身后,离开房间的背影瘦弱而坚强。
陈秘书在车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以为两人不会再出来了,正要发动车子离开,远远看见一抹单薄的身影从会所里出来,阮余脚步虚浮,好像来阵风都会吹倒。
陈秘书下车走了过去,“阮先生,你是要回学校吗?”
阮余在灯光下的脸色有点白,轻轻点头。
陈秘书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公交车都停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阮余沉默了一下,没有拒绝,他现在实在没力气再打车了。
回去的路上阮余昏昏欲睡,他歪着头靠在窗户上,比去的时候状态差了不少。
陈秘书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不用猜都知道是顾子晋那群人灌的,这些有钱人从来都是往死里糟蹋人。
到了学校附近的时候,阮余忽然开口:“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可以了。”
陈秘书知道阮余是担心被同学看见解释不清,把车停在了路边。
阮余小声说了句“谢谢”,开门下车,往前走了好几百米的路才到学校门口。
这个时间学校已经锁门了,保安不肯放人进去,阮余解释说他是这里的学生,还特意拿出学生证给保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