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那股不安扩散得更大了。
看着赵斯对宁白恶劣的态度,毕锋眉头微蹙,不紧不慢地说:“赵少误会了,是我不让宁白回去,毕竟他回去也是在路边吹冷风,还不如在我这里待着,至少有吃有喝,也不用受冻。”
赵斯当然听得出毕锋话里的意有所指,他微微攥紧拳头,冷硬地说:“毕总还真是心疼我家保姆。”
毕锋意味深长看了宁白一眼,这一眼藏着很多情绪,“也许是我跟小宁比较有缘吧。”
赵斯胸口有什么东西快要迸发出来,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毕总这顿饭花了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毕锋客气地说:“不用了,这是我请宁白的。”
赵斯皮笑肉不笑,“我还不至于连顿饭钱都给不起,毕总报个数吧。”
毕锋语气里透着坚持,“真的不需要,我跟宁白是朋友,请朋友吃顿饭,不用计较得那么清楚。”
两人四目相对,暗潮汹涌的气氛在房子里流淌。
赵斯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冷笑一声,“他只是一个保姆,怎么配当毕总的朋友?”
这句话就像在宁白脸上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沉甸甸地低下头。
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不配当毕总的朋友,也不配当少爷的爱人。
他只是个最底层的保姆而已。
毕锋笑着说:“交友不分贫贱,我跟小宁很聊得来,不是用钱能计算的。”
赵斯勾起的嘴角藏着很深的轻蔑,“是吗,那还真是宁白的荣幸。”
宁白听着两人的对话,手心渗出汗水,舌头像打结了似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