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恩看他睡得香甜的样子,不像是故意的样子,男人带着几分松弛的冷意说:“你打完后,还会讨厌我吗?”
沈愉不吭声,看样子是真的睡了。
莱茵恩看沈愉的小手死死攥紧自己的衣领不松手的样子,他还是退让一步说。
“我给你打,你松手,不然你晚上肯定睡不好。”
梦里的沈愉陷入幻觉,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监狱长的声音,也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心里的疑虑被激动给覆盖了,迷迷糊糊中。
沈愉看到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单手摘掉了右手的手套,宛如骨头的手暴露在空中,握住沈愉的手,那只手冰冷的沈愉打了冷战。
为什么监狱长的手是骨头。
沈愉在心里犹豫,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从这场玄幻的梦境挣脱出来。
可监狱长垂眸,仁慈又带着威严地说:“现在你想打在哪里都可以。”
沈愉好像醒了,却没有醒,在光晕和监狱长那张深邃成熟的脸上,他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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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冷一直守在门口,见到监狱长出来后,它像个忠心的仆人跟了上去,却敏锐地看到身居高位,被人称为制裁者的监狱长,脸颊上竟然有清晰的巴掌印。
“谁干的。”
这明显是对监狱长赤裸裸的羞辱,可当阿冷一提出质问,脑海里想到监狱长从客房走出来,声音犹豫了一下。
“是他吗?可他不应该这样对你。”
“小孩子想出点气。”
莱茵恩顶着巴掌印走出来,手指摩挲着脸部已经消退的火辣辣疼痛,仿佛能感知到沈愉在打过来的那一刻,肌肤接触的痕迹。
沈愉当时睁开了眼睛,却迷离地以为这是一场梦,在下意识打了他的脸后,这才撇撇嘴地说:“哼。”貌似是泄气,还是困了,莱茵恩不得而知。
因为沈愉做完这一切收回手,不再缠着他,又开始蜷缩身体,睡了过去。
莱茵恩敏锐地嗅到沈愉的不安,真奇怪,娇气又一身脾气的坏孩子还会不安吗?
他给沈愉整理好被子,走了出来,而当思绪回笼,莱茵恩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走廊,低沉地说了句。
“况且,比起从家族里走出来,这些算什么。”莱茵恩的骨头手,在冰冷的空气里阴郁成渗人的寒意。
次日。
沈愉醒得很早,一睁眼就发现他身处陌生的房间,吓得他连忙起身,急匆匆地推开门走出去。
一走出去,沈愉发现这里的建筑很熟悉,貌似是监狱长居住的场所。
那他昨晚在这里住宿了吗?
沈愉顺着记忆里的电梯,乘坐电梯来到记忆里的会议室,发现空无一人,可他的光脑还在沙发上,沈愉将光脑从沙发拿走,走出门,迎面对上了监狱长。
沈愉也看到监狱长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记。
“监狱长,你脸怎么了?”沈愉在想谁怎么大胆打他。
岂料监狱长眼眸扫了他一下,淡定地说:“进来聊聊。”
沈愉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像个鹌鹑一样走进去,但又觉得他凭什么怕他,好像自己做了心虚的事情。
这么一想,沈愉又梗着脖子,趾高气扬地走进去。
“你昨天去医务室还跟新来的狱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