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端茶的手一顿,又缓缓放了下来。

“直到后来,宋大人贪污一事被揭发,便失踪不见了,常州也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大人来,到后面才从京城来了个赵知府。”说书人道。

褚灵只觉好笑,一连几个问题抛了出来,“他贪污了什么东西,贪污的东西是否上缴,又是否有官员督办宋时升的贪污案?”

说书人一愣,呐呐道:“不知道贪污了什么东西,而且宋大人也失踪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褚灵只觉荒唐,“所以,没有一个人过问他失踪这件事,也没人查这贪污案?”

“是的,大人。”说书人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大人,其实我是不信的,宋大人不像那样的人。”

褚灵看了眼那男鬼,惨成这样,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大人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说书人有些奇怪地问。

褚灵笑答:“所有知府都有功绩记录在案,就他没有,中间还空了一年,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大人,今日您问我的这些事,出了这个门咱们最好都别认。”说书人压低声音,凑过来道,“据说当年这事牵扯很大,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褚灵了然,“我今日过来是跟先生说新故事的,先生说得好,日后我来喝茶,先生给我付个茶钱。”

“那是自然。”说书人笑道。

“我再问先生一个问题,这孙家是何时买下那宅子的?”褚灵问。

说书人想了想道:“十二三年前吧,先前那宅子一直空着,据说是闹鬼,没人敢往那边去,后来才被孙家买了下来。”

褚灵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男鬼忽然戳了戳褚灵地胳膊,“我,记得,记得,府衙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