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悲怆地像是一首咏叹诗,如果不是这样夜晚,我会好好揣摩着它的诗意。
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丢下他向集合地走去,突然脑海里想起一句,我转过身,将洁净如水的月光照在我的脸上,配合忽然吹来的风。说着:“不,它明明很开心,说着……”
陆焉还站在原地,问着:“它说什么?”
我轻启嘴角,说:“它说哥哥,是你来救我了吗?”
113逃亡的第十七天 中
这句话从我嘴里出来,毫无逻辑可言,甚至是潜意识里跳出的一句话,它告诉我,一定要将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不打倒目的不罢休一样。
陆焉听了我的话,笑得抱住了肚子,夸张地说着:“你这个笑话真不错。”
我心里又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睬他在我身后夸张的大笑,而是走向苏沅,他孤零零地站在集合地整理着装备,看见我来时,也没有抬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想打破这样的尴尬气氛,但是这样的自己不合常理,若是平时的我,根本不会在乎苏沅是不是在生气,我是嫉妒着苏沅以至于讨厌他的存在,就像我不止一次的自问:明明已经有苏沅了,为什么还要有我。这不是逻辑错误,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无奈。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很羞耻与自私,但是我被苏沅两字笼罩的十几年里,这样的嫉妒就像是毒药早就深入骨髓,可是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苏沅,祈求着他的垂青。
我站在他身边,问道:“阿……沅,那个,是不是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