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圆摸摸了额头上的纱布,她都忘记了额头上的伤了。目光瞥到鸭圈,“耳朵好了。”说完,又补上一句,“谢谢你,照顾我的鸭子。”
周方圆心里怪怪的,村里鲜少有同龄人和她一起玩。
“你不会出门了吧,我明天可以找你玩吗?”陆可谓亦步亦趋跟在周方圆身后进了堂屋,无视屋里环境摆设,找了凳子坐下。
凳子上落了一层灰,周方圆拦一下,“上面有灰......”目光扫到他身上裤子,不是村里男孩常穿的样式,就是镇上恐怕都没有,应该是大城市才有的卖。
陆可为一屁.股坐上去,“没关系,反正穿一天都要清洗,脏了的话,更该好好洗了。”
周方圆放下挎包,找出抹布水盆,开始大扫除。
“你要坐在这吗?会很呛人。”忙了一会,周方圆一转头,看到陆可为坐着像个小大人一样盯着她看。
陆可为笑眯眯的抬起手捂住自己嘴鼻,表示不会呛到。反正他就是不走。
周方圆不管他,自顾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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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几天,陆可为天天过来,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在周方圆身后。
村东养羊的老汉,知道她回来,隔天一大早吹胡子瞪眼的把母羊和小羊送过来,逮着周方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骂到最后,不知不觉又变成大骂周金山窝囊,没用,“.....好死不如赖活着,蚂蚁还知道苟活着,一个大男人自己去死,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光了。”
骂完,吼完,从肩膀上取下一只鼓囊囊的布袋子下来,扬手扔到周方圆怀里,“家里头蒸的荠菜馅包子,你那口铁锅让我拿去卖了,回头给你换个新的回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放羊,别净折腾事。出了镇上的事,呵,村里现在谁见你都要绕路走,你不主动惹事,也没那眼瞎的会来惹你。”老汉训斥一通,背着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