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到后背的一个流浪汉,光听声音大概有五六十岁样子,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他一条腿是断的。一蹦一跳的起来抽出一张被子给徐万里。
“喝多了,被你爸打了吧?”远处有个流浪汉起身仰着头,一看就是个爱好八卦的性子。
徐万里蹲在地上铺被子,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都是狗屁。”那人嘴里哼哼一句,翘着二郎腿又躺下了。
开阔的视野,呼呼灌入天桥的风,车辆疾驰而过,和无论走到哪都嗡嗡叫蚊子。
周方圆开始想念曾经被她在心底默默嫌弃过得老房子,和能看到满天群星的泥巴院子。
今晚发生的事,两个人都睡不着,心底都有一个疑惑,徐二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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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露在外面的皮肤简直惨不忍睹,被蚊子叮的到处都是红疙瘩,昨天也没洗脸,灰头土脸不说,脖子上汗渍像是一条条黑线。
周方圆看着很不好,她挨了徐二柱好几个耳光,昨天夜里脸就很肿,早上一看,半边脸肿的很高很高。
老流浪汉起床把身下被子规矩叠起来,靠在边上,拿起破碗出门乞讨去。
其他几个流浪汉,懒得出奇,就那么一动不动躺着睡觉。
周方圆和徐万里在四周溜达,看到公共厕所,进去拧开水龙头洗脸,洗胳膊,洗腿。甚至低头狠狠灌了一口。
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两个人停下脚步,忍不住伸头往里面看一眼。
头碰到一起,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