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拿起一旁的杯盏与他共饮一杯,神色平和,薄润的唇微动:“喜欢的,是该留在身边,这样才不遗憾。”
容温正在摆弄着秤杆,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这样地位卓然运筹帷幄的人还会有遗憾?容温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心里正思忖着,眸光落在顾慕指间,心中却一跳,他,他怎么用她适才用过的杯盏?
容温:……
她眉头微揪,心绪流转,应是他不知那是她用过的,所以才会用了离酒坛最近的杯子,可是又不对,适才酒老翁给她从酒坛里用长木勺舀了那么多杯酒,他就在一旁,怎会不知呢?
容温在心中暗暗叹气。
酿酒本是件有趣她又极为喜欢的事,因着顾慕的这些举动让她没了心情,像只提线木偶似的听着酒老翁的话去称,去放酒曲,去搅拌,去封盖。
最后,酒老翁给了她一张酿酒单子,容温接过后礼貌施礼就要回木桂院去。
顾慕开口道:“天色已暗,与酒老翁一同用晚膳吧。”
容温本是有些累,手臂酸酸的,可酒老翁都把酿酒的单子给她了,还尽心尽力教了她好几个时辰,她点头应下,在这里用了晚膳。
容温听酒老翁说,才知道酒老翁早在十来日前就在中书令府上,她竟是一直不知,就算不知道酒老翁,也该能闻到他酿的酒香才对。
用过晚膳后,顾慕要送她回木桂院,容温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