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坐上马车,车轮辘辘撵在长安街的青石板上,她今儿身上穿了一件藕荷色锦裙,身上披着的是霜白色狐裘,极为淡雅。
坐在车厢内用着叶一给她剥好的柑橘,吃了一瓣又一瓣,叶一温声说着:“柑橘性寒,姑娘用些秋梨水。”
叶一话落,容温刚要拿起杯盏,马车突然晃动了下,好在给她赶车的车夫如今是云烛,控制住了些力量,容温并没有摔着。
云烛隔着车门向里面问道:“表姑娘可有碰着?”
容温回他:“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适才,云烛正好好的赶着马车,不知为何,走在他们前面的一辆马车突然不往前走,反倒是像马儿受了惊一般往后一直退,云烛急忙将马赶到了一旁的糕点铺子这里,虽控制了力道,却也让马车内晃了下。
云烛话少,只道:“我去瞧一眼。”
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盏茶后,又回到马车旁,对容温道:“表姑娘,前面有人起了争执,闹的很厉害,”他往他们马车后望了眼,后面的路也已经被堵死了:“咱们得在这儿等会儿,官府的人一会就来。”
容温闻言撩开车帘往四周望了眼,此时这一段路上确实很拥挤,估摸着至少得等上两刻钟,她轻叹,目光下意识看向糕点铺子旁做糖人的老伯那里。
一群孩子热热闹闹的围在老伯周围,争先恐后的说出自己想要一个什么形状的糖人,老伯不紧不慢,手上动作熟练,片刻间一只小牛糖人就给拉好了,容温看的入了迷,就一直趴在车窗上瞧着。
此时,她瞧着老伯手中的糖人,春氏茶楼三楼的靠窗位置,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