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用晚膳时,顾慕让她今儿巳时的时候去他院中,要教她作画。
她不想去的那般早,想来昨个宁堔说兵部尚书要带他来见顾慕,这会儿应是在呢吧。
容温晚了有一刻钟才来到顾慕这里,进木莲院时,她脚下步子不自觉的放慢了些,给院中的净思招了招手,净思瞧见,急忙小跑着就过来了。
容温问他:“书房里这会儿是谁在?”净思被问的怔了下,看着容温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总觉得今儿的表姑娘有些可爱,他回道:“是兵部尚书郑多病带了扬州知府的儿子来见我家公子,”净思朝书房里看了眼:“应是一会儿就出来了,表姑娘先去厢房里等会儿?”
容温:……
“不用,我先回——”她话还未落,书房里就走出了人,容温下意识转身要走,刚抬起步子转了身,又觉得这会儿若是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和宁堔之间本就没什么,无非是当初父亲和宁伯伯想给她和宁堔定下婚事,若只是这般,顾慕就要生气,就要对宁堔哥哥用手段,他也太没气度了些。
容温心里这样想着,反正越想瞒着越瞒不住,她转过身来,极自然的走上前去,唤了顾慕一声:“二表哥。”
顾慕对她颔首,适才她下意识的转身,他们三人看的都很清楚,顾慕与郑多病介绍:“我未过门的夫人有些怕生,不知郑大人在我这里。”
郑多病哈哈笑了声,与容温互相见礼,说道:“顾中书下月大婚,听闻夫人生的花容月貌,今日一见,只觉外头传言还是内敛了些。”郑多病是武将,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出门前夫人给教的,说如今顾中书也是要娶妻的人了,若是碰上了人家未过门的妻子,要学会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