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的手并未收回,还落在容温身前,他想了想,说道:“你与观南就要大婚,算是我送你们的大婚礼。”
傅瞻说这话时,是皱了眉的。
容温默了默,从他手中接过:“谢傅将军。”傅瞻见她接下,哈哈笑了声:“成,你继续晒太阳,我走了。”
容温对他应声。
待傅瞻离开,容温又给宁堔去了封书信,与他言明莫要再给她送东西了,只是,她心中隐隐不安,怕是宁堔又不会给她回书信。
果真,到了第二日,宁堔又命人给她送来了一竹篓的吃食,虽皆是从前在扬州时她喜欢的,可容温看着,心里却一点都欣喜不起来。
叶一在一旁道:“这宁公子向来不是鲁莽之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姑娘给他去的书信不回,整日里送这些东西过来。”
容温抬眸看了眼院中古槐树的枯枝,轻叹了声:“不管他了。”她对宁堔已经仁至义尽,本是想护着他才在顾慕面前诸多虚与委蛇,他倒好,故意个没完了。
容温这边这般想着,兵部尚书郑多病在顾慕院门前求见,净思上前道:“郑大人请回吧,我家公子今儿不见客。”
郑多病朝着院内看了眼,只好又离开。
他今儿下了早朝后,就去找过顾慕,前几日他带着宁堔来中书令府,他那日瞧的清楚,顾中书明明是很欣赏宁堔的。
他本以为宁堔在兵部任职不过是件小事,既然顾中书欣赏他,这事也就成了,可一连几日过去了,他递交上去的任命文书却是迟迟未得到批复。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宁堔到底是如何得罪顾中书了?他年少大才,深入水寇领地灭了扬州水寇,父亲又是扬州知府,在兵部任职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