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顾慕以为她是因着宁堔才离开他的。那日在空无院她也说过了,宁堔不会与她一起。
宁堔:“不必为我顾虑,就算我还要在兵部任职,也要先把你送回去才是。”宁堔说的极为认真,神色间皆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走的架势。
容温有些无奈,宁堔明明在对正事上性子并不倔,可每回对她的事,性子偏生拧的很,还是个死心眼。
她又劝了宁堔好几回,宁堔就是不肯走,容温索性也不管他了,将车窗合上任由他跟着吧,既然顾慕让她走了,就算宁堔跟着,想来日后在上京城也不会为难他的。
当天夜里,马车在离上京城外一百里处的顺天府停下,找了一家客栈住宿,夜里,叶一出门给她家姑娘打热水回来与容温道:“今儿一早出门时天还是晴的,这会儿却是天幕暗沉,连颗星点子都没有。”
容温边用热水泡脚边道:“前几日也是这般,不过第二日就晴了。”叶一对她轻笑:“这上京的天变的快,谁知道呢。”
到了次日晨起,外面的天幕依旧暗沉,他们收拾一番用了早膳继续赶路。
上京城内的天幕比之这里更为暗沉。
今日一早,顾慕被仁昌帝宣进了宫。
因着平江王的死,太子被仁昌帝解了禁足,刚一出来就极为不安生,早在几月前安国公跪在仁昌帝的理政殿前上书不可与匈奴作战,却被人在宫中要了性命之事,本是一直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刑部尚书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就一直拖着,打算过了今年年关就随便在狱中抓个死囚给结案。
未料到,太子殿下却是查出来了。
仁昌帝不止宣了顾慕入宫,三省六部的官员皆在,所言不过是安国公是先帝在时就极为器重的老臣,门生众多,这件事需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