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琅之所以将他收入府中,只是因为上辈子薛府被抄时,所有人都急于跟“薛”这个字撇清关系,唯独这人没有。
他在自身难保的情境下都还想着让薛琅跑,范策也是他寻来帮薛琅的,虽然失败了。
这样的人薛琅用着舒坦,不必担心他的忠心和身份。
冷风呼啸,马车两侧早就挂上了厚厚的毡帘,里面十分暖和。
薛琅坐进去,厚厚的裘氅使身下松软许多,他将手背贴在手炉上热了热。
马车里备了滚烫的茶水和薛琅平日爱吃的零嘴点心。
薛重唤扣扣马车门,道,“公子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一盆炭火?”
“不必了。”
行至半路,薛琅感到马车忽然停了,他将帘子掀了条缝,刮进来阵冷风。外面的天儿还不明朗,薛琅隐约看见对面有驾马车,但看车间装饰十分普通,甚至于寒酸。
薛琅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上辈子在宫中,便是贵妃见了他都要避让,更遑论其他人。
对面的车夫回头道,“公子,这马车不让。”
车内传出温和清澈的声音,“无妨,我们让让吧。”
待薛府的马车走过后,他们才动身往回走。
随着车轮声越行越远,小厮葛不为不甘心道,“公子,以你的身份,何必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