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儿家的名声比命贵,可是毁起来也相当容易,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不要行差踏错一步。”

好比先夫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人们能捧她当京城第一才女,也能转眼就骂她□□无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外如是。

尤其高门大户里,那种龌龊更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柳姨娘抚着女儿的头,当年生了她后,她紧跟着又怀了孕,孕期反应比头胎还大,加上找了靠谱的大夫诊断腹中很可能为男孩,她不免越发重视,对这个女儿就疏忽了,只把她交给乳母教养。

后来儿子生下来体弱,又是精心养护好几年,等她腾出手再想管束女儿时,却发现她已经被惯得一身娇蛮脾气。

性子定了,再难改。

这样的她如何去得了高门?尤其她还是庶出。

“琪儿,你觉得江知州家的小儿子如何?”

“谁?”夏若琪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想起娘说的是谁后,立马直起身,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娘为什么会提到他?他好不好与我何干!”

知州比知府低一级,而且他还是小儿子,虽说也是嫡子,但按现在的家产分割,大头都得给嫡长子,嫡次子也只能分到一小部分财产开府另过。

这样的人家,心高气傲的夏若琪如何看得上?

“江夫人最疼这个老来子,比长子更甚,日后大半的私产估计都得给他,你嫁了他,日子亏不了。”

长子奉养父母,她没有婆婆压在头顶,也无妯娌小姑添嫌,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岂不比几房挤在一起吵吵闹闹来得舒心?

“而且他今年刚考中秀才,日后如你爹那般高中进士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