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底翻涌过后,全部蛰伏下来,像是等待时机,争取在下一次,冲破那名为道德的枷锁。
也许,连郁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眼神,和那一闪而过,甚至还很模糊的思绪,究竟有多可怕。
这一晚上,不管死对头睡得怎么样,反正盛轻翌挺舒服的。
他第二天模模糊糊睁眼的时候,看见眼前紧实的脊背,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怀里的人突然转了身,紧闭的双眼缓缓抬起,像是刚醒,那双平日里深邃的眼眸,在此刻竟透着迷茫。
说不慌张是假的,他再喜欢占死对头便宜,也得分是哪种便宜。
这种一大早对方在他怀里醒来,如情人一般亲昵的举动,如果对方穿着衣服,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慌。
而且,他昨晚迷迷糊糊蹭过来是一回事,现在清醒了又是一回事,根本不能做到像没事人一样镇定。
来不及思考,在死对头睁眼的那一刻,盛轻翌猛地后退,想拉开距离。
但他根本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的一角压在他的身下,另一角在郁暔身下。
他这么一动,后退不成,反而弹了回去,额头直接磕在死对头下巴上。
“嘶……”
死对头倒吸口气,眉头轻轻皱起,问他:“你就是这样回报照顾你一晚上的人?”
“呃,那个……”
盛轻翌自己脑袋也被磕得晕乎乎,但他看郁暔似乎更疼,又听对方照顾他一个晚上,心底瞬间有些愧疚,纠结了半天,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死对头依旧皱着眉,对他的道歉没什么反应。
“……”
偷偷瞄了好几眼死对头被磕红的下巴,盛轻翌想起让他舒服了一个晚上的热源,特别是他刚醒的时候还挂在人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