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不能去。”
短短的几个字,郁暔说的断断续续,呼出的热气比皮肤还要灼热。
见对方意识还算清醒,盛轻翌心里焦急,但也听话的没有乱走,死对头做事向来有分寸,他不让去叫人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郁暔,你怎么样?什么情况啊?”
“……”
郁暔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身体里的“东西”一阵一阵的横冲直撞,四处流窜,所过之处开始胀痛。
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就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但,从盛轻翌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开始,他们所接触的地方就有种意外的清凉舒适。
身体里像是涌入一股不易察觉的水流,帮他降下了过高的温度,也缓解了身体深处莫名的疼痛。
“我没事。”
缓过了一波难熬的痛苦后,郁暔睁开眼,下意识扫了一眼盛轻翌打了石膏还在悬空的右腿,轻轻蹙眉,“你先回床上。”
“没事,不用管我,我能……”
盛轻翌一愣,连忙摆手,刚想说自己能站住,就听死对头忽然打断他的话。
有气无力的轻笑着说:“乖,自己回去,我现在没有力气抱你。”
也许是黑夜赋予了这句话独有的感受,听起来缱绻又温柔。
“你你你!”
死对头的一句话惹得盛轻翌舌头打结,脸色爆红,热气直往头顶上涌。
什么焦急什么关心,全都变成了烟雾,从毛孔钻出去了。
原地羞窘了几秒,盛轻翌瞪了死对头好几眼,才愤愤转身,嘴里嘀嘀咕咕,“嘁,有力气也不用你抱。”
两个床挨得很近,就算是小声嘀咕,郁暔也听清了话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