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追来的异形,薄夭不再废话,直接持剑攻击上去。没了累赘,他招式凌厉,剑剑入骨,在异形的身体上砍出了许多道可怕的血痕。

异形多处重伤,布满鲜红血液的身体像是发怒一般颤抖膨胀,它每根触手上的牙齿和眼睛开始喷洒毒液,周围地面墙面被毒液溅到的地方都开始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薄夭旋剑成盾,冲上去直取异形命门,锋利寒光过后,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异形喉咙里发出如破烂鼓风机般的不规则哀嚎。

异形尖叫着继续和薄夭缠斗,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它的力量越来越弱,身体不断因受伤而流血。

几个小时后,它终于伤痕累累地轰然倒下,断裂的骨头从皮肉中戳了出来,它痛苦地呻-吟挣扎,整个扭曲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薄夭慢条斯理掸了掸衣衫,衣摆便溅开缕缕的血线,他皮相艳丽,阴沉冰冷,某一刻,比眼前的异形还像一只狠辣莫测的可怕生物。

隐匿在角落里燕无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她指尖轻动,看不见的精神力丝线穿入异形的每一寸骨骼中,她操纵着这只宛如庞然巨物的异形再次崛起。

本来都准备将剑收回的薄夭瞧见此场景有些诧异,还未等他继续补刀,就听见眼前的异形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而薄夭瞬间感觉钢针般的疼痛刺入他的大脑,搅碎他的脑域。他奋力抵抗,但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让疼痛在他精神海里分裂爆炸,本就高度紧绷的神经自此彻底啪啪断裂。

“唔……”

薄夭重重地摔在地上,紧咬的牙关溢出破碎的呻-吟,毫无反抗之力的他像只濒死的剧毒蝴蝶般凄艳森然。

他感到异形正在入侵控制他的脑域,操纵他的意志,而他本人的思想也在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