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店铺,浑身血腥与酒气交织,外泄的澎湃灵力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压制,花店老板一时竟然难以行动,只能忐忑不安的扯出一抹笑来,点头哈腰询问,“这位大人,您想要什么?”
“要冰冷苍白的。”
“完全没有血色,像是个濒临死亡的怪胎一样,不喜欢说话,但也不能完全不说话……”
薄夭抚摸着变异铃兰,那花瓣又薄又白,轻易地被他掌控住,显示出一种不堪一击的脆弱生命力。
但实际上,它层层花瓣中,掩藏着的是十分危险的口器,饲养者稍不注意就会被它咬断手指,疼得撕心裂肺。
花店老板听得一头雾水,犹疑道,“您说的,是植物?”
薄夭闭上了眼睛。
薄夭知道,那个小孩并不存在,藏在那具躯壳里的,是满怀恶意的副本boss。
但他是人,又不是机器,怎么能够完全理性地掌管自己的情绪呢?那颗从不为其他事物触动过的心,稍微动容,便无法再自由地控制。
矛盾疲累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薄夭根本无法发泄,眼神越发阴沉可怖。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知,原来他也只是个繁琐缠身的俗人。
他要回去,既然他无法将已经给出去的感情收回来,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自己感情放置的载体。
不论其是真是假。
薄夭如是决定时,余光从窗外瞥见了利亚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