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既有因情生欲,因欲生情也很正常。
哪怕那个人是燕无臻。
不然她怎么会试图掌控他。
薄夭声音很轻很轻,好似在寻求答案,又好似只是低喃自语,“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燕无臻扼住他的下巴,嗓音沁凉迷人,“抛却所有的思想,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躯壳,做我的禁-脔。”
“你认为有可能?”薄夭容色妖冶,眼底略过一丝厉芒。
燕无臻乌发雪肤,矜贵而美丽,她看了他半晌,瞧见他眼底的寸步不让,嘴角笑容完美,“你太傲慢。”
“我傲慢?”薄夭抓住燕无臻扼着自己下巴的手,反身将燕无臻禁锢在床榻和自己身体中间,缓缓俯身逼近她。
男人声音低沉慵懒,带着有些凉意,“最傲慢的不是你燕无臻吗?”
燕无臻不答,她眉眼精致如画,这世间一切繁华珍宝不及半分,“纠结主导者的角色并无意义,那是小孩子才有的幼稚情绪,我们只要达成目的不是吗?你得到我,与我得到你,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何必为了这……”
她冰冷的指尖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游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狎,“平白作茧自缚。”
薄夭目光凝滞,面上毫无表情,但心底却早已经动摇。
但他还是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强硬,“燕无臻,别玩我。”
他之前被燕无臻欺骗过,如今每每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对于所谓的女婴的关心爱护都像是一个巴掌一样狠狠扇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被戏弄的愤怒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