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张闵嬅疾言厉色的继续道:“堂堂周家嫡长女,一匹布料就让你眼红了,书瑶,那日后你若是遇到其他贵妇,看到她们身上的衣裳,看到她们的头面,是不是也会眼红、嫉妒,从而生出怨恨之心?”
被训斥的周书瑶当场就红了眼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哪里像娘说的这般眼皮子浅。
可张闵嬅既然开口了,周书瑶不敢忤逆母亲,只能认了,此刻看到她求而不得的素锦被一个糟老头子抱在怀里,这不又生出几分忿忿不甘来。
张闵嬅看了一眼车窗外,妆容精致的面容透着肃穆和沉静,“那应该是米铺的东家,杨家即将起复,不说杨旭拿出一马车贵重的礼物,他就是搬出一马车的稻草石头,也有的是人高价购买。”
这个时候谁不想着巴结杨家,即便是张家也不也是带着重礼来了镶武县,趋吉避凶人之本性,张闵嬅并没有因为杨旭此举而动怒,她只是在想该如何拉拢杨旭。
“大哥,我以为这办法不是杨旭想出来的,很有可能是湛非鱼那小姑娘。”张闵嬅看向面色凝重的张闵贤,对付一个杨?->>袢菀祝伤肀叨嗔烁鲂u恼糠怯悖蔷筒煌恕?br/>
张家是官宦之家,也是书香之家,家中小辈在四岁启蒙,男女都一样,等到七岁之后才会分开,因为男孩日后要科举,而姑娘家还需要学习女红、中馈甚至是厨艺,再者男女七岁不同席,自然要分开教授。
可即便如此,张闵嬅包括庶女张依依也只有有夫子教导功课,所以得知湛非鱼乃是南宣府的小三元,对于她的聪慧张闵嬅是半点不怀疑。
这些年来张家最小的秀才便是张闵嬅已逝的祖父,可他取得秀才功名已经是十四岁,比起湛非鱼足足大了五岁,更别说湛非鱼启蒙迟,读书不到三年,而张家子弟四岁启蒙,读书整十年都考取不了秀才,这便是差距。
“杨旭都油盐不进,想要拉拢湛非鱼来接近杨旭更不可能。”张闵贤蹙着眉头,能被顾学士收为弟子,湛非鱼即便年幼可也不容小觑,收买她绝对会更难。
看得出张闵贤的烦躁和恼火,张闵嬅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再次道:“顾学士让湛非鱼来镶武县,不过是为了和杨家结盟,一文一武日后在朝堂必定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