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穿得太好了?
眼见着黎若真撸袖子正要下地,福婶儿张望环视四周,神秘兮兮地冲她招了招手。
黎若真愣了下,微眯起眸子,还是放下锄头凑了过去。
“黎姑娘,听说糟蹋你家地的人是赖光棍儿,所以大伙儿今早去他家了,本来想问这事儿,结果没碰着人。然后,就有人说昨晚出来上茅厕,碰巧看见山匪离开,赖光棍儿被扛走了。”
“真的啊?”黎若真一脸惊讶。
“可不是嘛!”福婶儿满是笃定地点头,末了,还啧叹一声,“不过啊,也好,赖光棍儿留村里也是个祸害,倒不如让他去祸害山匪。”
黎若真听了笑而不语。
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
说了几句后,黎若真就不再耽搁,卷起裤脚下了地,福婶儿见了好奇问:“黎姑娘,你这地里头是准备种辣椒,还是种土豆呀?”
“既不种辣椒,也不种土豆。”她一锄头下去,挖出一个刚刚好大小的土坑来,遂地勾了下嘴角,笑道,“我准备种些西红柿。”
西红柿?
这又是何物?
福婶儿听得一愣一愣地,再追问起来,黎若真也只是笑笑不作声,埋头顾自干着活儿,福婶儿便也不再纠缠。
就这样约摸到了巳时,黎若真才将手里的活儿做干完,同福婶儿道别后,欢欢喜喜往家里走。刚到门口,便撞见了正等在门外的顾思修和许逸。
她笑着上前:“许逸,你也来了。”
许逸垂眸一笑,冲她拱了拱手。
再看顾思修,倒是一反常态,像个闷葫芦似地盯着她不出声。但黎若真也没兴趣多问,越过二人,便要推院门进去。
这时,身后的顾思修蓦地开了口:“你宁愿与山匪为伍,也不愿报官,是为何?”
黎若真手一顿,转身看向男子,双眸里夹杂着震惊和愠怒:“你监视我?”
顾思修避开她的视线不说话。
“黎姑娘,是少爷担心那人再找上来,所以才会派我盯着,并不是为了监视您。”许逸忙在一旁解释道。
闻言,黎若真冷笑一声,视线扫过二人:“没同我商量过,与监视又有何异?”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顾思修却大步上前拦住了人:“你还没回答我。”
她不耐烦地推了下,却没推动。
“顾公子,与其问我为何这么做,不如我先问你,明明我二人的目的不同,为何你总要质疑我的抉择?”
顾思修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黎若真冷脸看着他:“你是觉得此人品行败坏,该由官府处理。而我,却不过是为了自保。”
“留下后患为自己添堵,或许还会因此没了性命,那我为何不选择除掉他?”
“顾公子,咱俩不是一路人,谈谈生意也就罢了,别牵扯其他,免得伤了和气。”
言尽于此,黎若真再不想做多纠缠,便绕开他,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