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时常来找桑乔交流,而后他与桑乔交流的越多,越觉得桑乔这姑娘古怪的很。

她手上似乎有许多医书,各种药方、针灸之术、疑难杂症的病例她都耳熟能详,但实际操作经验却约等于零。

桑乔瞥了眼钟汤手上的书,“应该可以吧,我只在死人身上扎过,尸体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良反应。”

钟汤攥着书的手紧了紧, 到底还是没忍住怒火,吹胡子瞪眼的咆哮道:“死人能给你什么反应!”

这丫头不是涮他玩儿么!

对此桑乔的反应也很理直气壮, 她两手一摊:“您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哪有活人愿意让我扎针呢。”

“既没人愿意让你诊治,那你上哪儿知道的这么多医术?”拉扯了几句,钟汤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说句不自谦的话,他钟汤的医术,在当代若称第二,无人敢越过他称第一,不然神医的名头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可桑乔,一个实操经验为零的人,理论知识却比他还丰富,知晓的针法、病症、药方都比他还多。

他背后有传承了几百年的医谷,有历代医谷的积存,可桑乔有什么?

桑乔耸了耸肩,很光棍的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打小就有医神入梦授业于我。”

钟汤是神医,而教授她的是医神,所以她知道的比钟汤还多,完全没毛病。

她知道这个借口拙劣至极,也知道没人会信,可她同样知道,现在的情形是,无所畏她的借口多么拙劣,她都不会再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