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的本事元彻见识过很多次,这人胆大,心细,缜密,足够蛊惑,对付起人来毫不手软。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他自己。
思及此,元彻轻笑着摇摇头:“我很喜欢和丞相大人做交易,但是,我不做赔本交易。”
“黄巾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俩绑在一条船上,如今,不是我求着你帮我退敌,而是我们一起退敌。”元彻说,“以此为交换让我放你出去,我没有甜头。”
沈之屿:“那你要什么?”
话音刚落,元彻忽然伸手搬过沈之屿的下巴,盯着他眼睑上的朱砂痣着了迷,喃喃道:“让我想想……让你跟着我你也不愿,真难啊丞相大人,要不你冲我笑一个,让我高兴高兴?”
沈之屿将就着手中的书给他砸过去。
元彻在半道上劫住了他的动作,夺过书扔开,说:“你看,你连这样一个动作都会被我压制,放你一个人出去,我会放心?”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含义也不甚明确,乍一听,好像是不放心和沈之屿合作的把稳性,但细细评味后,又好像是不放心其他什么。
沈之屿毫不示弱,和他面对面回道:“能退敌不就行了?至于我活着还是死了,很重要?”
“当然了。”元彻松开钳着沈之屿的手,观察到对方下巴已经有了两个红色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我这一路千里迢迢南下而来,不正是为了你吗?”
沈之屿眯起眼,稍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