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后面的话一时间没能说出来,下一刻,沈之屿反去拧住元彻的领口,将人抵在书架上,书架被推得一阵晃动,书卷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沈之屿没管,他的手在抖,聚在下颌的血落地上,砸出朵朵鲜红的花,嘶声补充道:“愚蠢至极。”
元彻没吭声,仿佛默认了这句话,甚至闭上了眼你说我蠢说我笨都没关系,随便骂,打也行,反正我就是这样,不改了,也不改。
可这一句好像将沈之屿所有的力气用尽了,他没有再多做什么,片刻之后,缓缓松开手:“好,既然陛下是位有主意的,那臣就不多言了。”然后转过身,抬腿离开。
元彻感受到风流拂过,立刻睁眼追上去。
沈之屿没看见他似的,往自己内屋的方向走。
元彻一直和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沈之屿脚步一停,元彻就直接撞上去,将沈之屿撞得往前踉跄一步,却在人摔倒之前猛地捞回来,从后抱住。
“大人,这次听朕的好不好。”元彻道,“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任何事情朕都绝无二言。”
“松开。”
“你同意朕就松开”
“我不会同意。”
“那朕就一直不松开。”
“你……”沈之屿忽然发现这四句话就跟小孩吵架似的,幼稚得很,气极反笑,“滚。”
“滚的话需要松开,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沈之屿干脆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