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去换只蜡烛。
“大人。”元彻杵站在门前,努力在一片乱麻心绪中抽出一点清明,“你欺负朕,朕讨厌你。”
沈之屿没吭声。
“但朕又最喜欢你,我们各退一步好吗,你跟朕保证,保证会没事,不会拿朕的心肝去喂狗,今日只要你保证了,朕就依你,好吗?”
沈之屿沉默了一会儿,道:“听实话吗?”
“听。”
“臣不会刻意找死,在预料到有危险时,会主动避让。”沈之屿道,“但保证二字,世事难料,任何人都不能提前夸下海口。”
元彻垂眼别过头。
稍后,低声道:“那若万一,记得等一等,朕定不会让你孤身一人走黄泉路。”
沈之屿瞧他这死倔不回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别这么悲观,不至于。”
“嗯,朕明白。”元彻往前一步,试探似的拉了拉沈之屿的袖子,见沈之屿没怎么抗拒,胆子渐大,拖着袖子把人拉过来,抱住,再将脸埋去对方颈窝,蹭了蹭,“就是想告诉你,你是朕的命,你活着,朕才能活着困死了,陪朕睡觉吧。”
最后那句转折沈之屿差点没反应过来,看来元彻这是拿自己没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哎,怪可怜的。
将心比心,若元彻也说一句此次征战不一定能回,得看天意,他只能尽量不找死,自己是什么心情?
可是有什么办法?富贵险中求,两人之间总得需要一人狠下来,现在答应了快活了,以后怎么办?
沈之屿在这的炙热怀抱静默站立,许久没有答句话,元彻有些紧张,刚一抬起头,沈之屿忽然捧着他的脸,笑道:“亲了这么久,想什么也不做就直接睡?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