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又才情卓越,赏画品诗、吟诗作对、品茗下棋等等样样精通,若是有心要接近他,哪样不能请他指导?
允许他应上一回,往后保不准就蹬鼻子上脸,次次突破原有界限,到头来,两方都形成个坏习惯,再往后,莺莺燕燕都依葫芦画瓢地围上来,她可如何受得了,自己的菜被旁人时刻盯着,就等着下嘴吃?
说真的,现在她还当真有些理解往前谢湛的那个心思——娶省事的女郎,不作妖,大度豁达,娴雅温柔,如此,他便轻松地能少耗费心思在内宅。
于她而言,有一点与谢湛想要的相似,便是对方身侧简单一些,内宅安静一点,也不耗费她的精力。他最好是只娶她,不再纳妾室,这样,她也可以不与别的女人抢一盘菜,日子简单,耳朵干净,顶多就是打理中馈忙碌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这盘“菜”尚未真正属于自己。
想及此,扶萱瞪着湿漉漉的眼珠子,不乐意地道:“谁是你夫人?你我只是定亲,保不准往后谁又后悔了,这亲还会再退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再提他往常的“罪孽”,谢湛被这位嘴上不饶人的小女郎气地一张嘴紧紧拉成了一条直线。
他思忖片刻,将手从她身上移开,“嘶——”了一大声,弯腰扶住屏风。
俨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扶萱立刻上当,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可是腿上又疼了?”
谢湛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神望着她,开口是可怜巴巴的语气:“突地疼。”
扶萱满心只剩关心,扶着谢湛的胳膊,“你先坐下。”
谢湛由她搀扶着落座,又由她掀开纱布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