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是想我?你是想……”再后的话太俗,她也说不出口。
醉酒的郎君骤然抬头,睁了睁迷离几分的眸子,往她脸上凑上来,口中酒香扑到她面,表白道:“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箭在弦上之时,再拙的嘴也能口舌如簧,再清冷的郎君也会变地油腔滑调,更何况还是个醉酒的,扶萱不信他这套,冷哼了声。
谢湛眼神突地闪了一线寒光,冷声发问:“你赠了你那救命恩人什么礼?”
扶萱根本没想到这人会突然问什么救命恩人,不由怔了一怔,狐疑问他:“哪个救命恩人?”
谢湛不由切齿道:“陈恬。”
复又摩挲扶萱好看的脸,缓缓叹道:“你才是活生生的艳花香蕊,总招蜂引蝶。给我说说,又送了他什么别出心裁的馈岁礼?也赠的香囊么?”
谢湛觉得他的话已经很温和很直白,扶萱该是撒撒娇,抱着他说哪有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不过是谁都有的,不料抬眼望去时,扶萱却是冷冷地看他一眼,而后将脸撇过一旁去,明显是拉了脸,生了气的模样。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加之想及她追出去与那人谈笑的模样,谢湛只觉闷气之时,还有巨石压胸,闷痛难当,这滋味着实令人窝火。
他不悦地起了身,酸涩地道:“扶萱,回答我。”
前一刻还在朝她说甜言蜜语,下一刻就暴露出来自以为是的本性,扶萱愤愤地坐起身,正对谢湛,蹙眉凝视他。
她素来不喜欢弯弯绕绕,更不喜欢你揣测我、我怀疑你这种把戏,遂就将心中所感直白发问:“谢长珩,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哪个郎君我都会花心思绣香囊、赠香囊么?你既然是如此揣摩我,是否也曾以为,我背着你,还与旁的郎君有过别的不三不四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