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扶萱回怼他这一样么,那人就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扶萱挣扎般连连拍了几回他的手臂,却是毫无作用,知道谢湛此刻的性子,她干脆放弃负隅顽抗,任由他驰骋了会。
知她病着,谢湛吻了会便将人放开,但嘴是收了,手却并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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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府主院里,“啪”一声,一个茶盏落地,碎成好几片。
李夫人刷地站起身,声音因震惊而发着颤:“老爷你糊涂啊!便是那人没瞧上姿儿,也有别的法子不是?那位女郎既然收了财物,便是有机可乘的啊,便、便是去求谢家主,也保不准会有转机。你又何必……”
“夫人,我也不想兵行险招。可……哎!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李郡守长长一叹,干瘦的身形上下皆透着孱弱无力,“事已至此,就等那方的消息罢。”
李郡守话毕,负手在屋里直打转,显然自己也有些慌。
看着这几年消瘦了一大圈的丈夫,李夫人不知是何意味的吐了口气。
当年她的丈夫也是在富庶的广陵郡任职,却是因唯一的儿子在醉酒后与人争执,误伤了那萧家小儿,按律自家儿子怎么也得入狱受多年折磨。萧家乃是广陵郡数一数二的大家,杨、李这等家族的势力无力抗衡,丈夫只得亲自去求萧家家主私了,饶儿子一命,求了多次,就在他们以为希望破灭的时候,萧家递话说,愿意合作。
由于丈夫身子骨原因,只得了三女一儿,再生儿子无望,起初他们认为血脉得以延续,不由是又惊又喜。
可他们没料到,自此,被人牢牢掌控住的噩梦开始了。
丈夫被推荐至广梁郡任职,表面看是高升一级,成了一郡郡守,实际上,不过是替人守着这沽山的私采的矿山罢了,儿子,也在别人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