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她同沈云婉一样,曾经历过第一遭,很是明白次日的不适,尤其是迈步之时撕扯出的些微疼痛。
同是倨傲之人,当初冷心冷情的谢湛尚还知晓放慢步子等她,上下马车时抱着她,而当下再看看自家这位,眼下这般神清气爽,就更衬托出他方才那般飞奔似的走路速度愈发不要脸了些。
思此,扶萱顿时用看“榆木脑袋不开窍”“薄情郎”的复杂眼神看扶炫,其中还明晃晃地夹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见她如此,扶炫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什么表情?你头疼,还是我给你灌的酒不成?”
扶萱神色一滞,当下看他的眼神变成了“蠢货一枚”。
听得身侧夫君发怒,见得扶萱面露嫌弃,不明所以的沈云婉居中打圆场,朝扶萱建议:“若是还有不适,莫如快些回去再歇一会啊。”
扶萱若有所思地看这夫妇二人,心头起了主意,便挽住沈云婉的胳膊,缓步朝里走,顺着话题道:“也不怎么疼了,吃完朝食想必就好了。”
三人去朝嘉阳长公主请安,又一并用了朝食,饭后,婚假在身、伤势初愈的扶炫去了练武场练武,而沈云婉被扶萱邀请到了清溪园。
同在一个屋檐下,堂姑嫂和睦共处,本是喜闻乐见的事,可扶萱与沈云婉之间的和睦,却是远远超越了扶炫的想象,让他多少品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
自打洞房那日起,一连五日,他的新婚妻子都被扶家的掌上明珠邀到了清溪园作客,秉烛夜谈至深更半夜才作罢,多次遣人回来知会说,让他早些歇息,莫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