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心中难受,面上却不露声色,深情缱绻地:“萱萱,长珩哥哥想你,夜里无法歇息,做不了梦都梦不见你,只能靠幻觉见到,你也该心疼心疼我罢?婚期过了,我们回去后便重择一个最近的日子,好么?你怎么能说婚事不作数就不作数?这样重大的事,岂能拿来赌气,说废就废?”
军士跟前冷脸严肃的谢将军,私底下无人见到的时候,为了哄个女郎,和颜悦色又低眉顺眼。
这个长珩哥哥什么话不能说出口,在她跟前可不止一次展现他骨子里轻浮那一面,扶萱却始终不顺着他。如他所言二人婚事如此重大的事,他却一纸“退婚书”就能做了了断,她怎能轻易就原谅了去?
谢湛在扶萱一个不注意的当口吻上她耳垂。扶萱捂自己的耳朵,“你别闹我!嘶……挪开……”
相好时日越长,他就对她越了解,扶萱迷离起来双眸,脑中浑浑沌沌,却固执地不肯原谅他,死死咬住唇。
谢湛唇凑过来,啄了会她鼻尖,又啄她的脸颊,扶萱睫毛轻轻地颤起,在他密密麻麻的讨好中渐渐失力,见他深情恳求:“萱萱啊……”
谢湛再度重复他的心里话:“我非你不娶,非你不可。爱你的心,至死不渝。”
一个“死”字彻底调动起来扶萱心底的恐惧,扶萱忍不住心中酸楚,虽然还在生他的气,她懊恼地捶他的肩,却还是半推半就地吻上了谢湛的唇,顺着了他的意思。
……
大帐之外,雪虐风吼,天地间都是呼啸。
大概是今春下的最后一场雪罢,扶萱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