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的女郎,却严厉地如此非同寻常。
看她眼眶泛红泛肿,玲珑担心之余,伺候地便愈发贴心,她细细解释:“往前在清溪园和鹤园咱们大多都备的别的,并未备多少避子汤,便是备了的,这几个月也都扔了。这一下要喝,总得先有药不是,我已经派人去药肆捡了,该在回程的路上,取回来我立马去熬。女郎且等等,不如趁着这空闲,先吃了夕食罢。”
玲珑称呼她“女郎”而不是谢家人喊的“少夫人”,扶萱的心情略微明快了些。
初夏的风清清凉凉,听风苑院中的花香随风入窗而来,她通过窗牖望出去,并未回答婢女的话,只突兀地说道:“清溪园的石榴花该是又开了一枝了。”
玲珑想开口与她说上几句,扶萱却是说完这一句就温声让她退下了。
扶萱再度陷入沉思。
说起来,除却当初那阵纠葛,自打扶萱真正接受谢湛起,一直至成婚前,二人嫌少有过大的争执,因相爱又放得开,于欢好之事上更是素来契合。
二人骨子里都有大胆不羁那一面,同谢湛在一起时,扶萱被他连哄带骗也好,自个主动愿意也好,算是经历颇多。单拿根本无法宣之于口的地点来说,湖里、酒楼里、汤池里、马车里……更别提其他奇奇怪怪的要求。
扶萱何等纵容他。
然,相较以往,这一回却大有不同。
以往二人未成婚,避子可以说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没有物件可用,谢湛到底还是会顾及她喝避子汤幸苦,最后有所措施的。
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