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着,阳光不冷不热,本是个好天,扶萱却是坐地臀下生钉般难受。
无趣。
好无趣。
真真无趣。
这人跟哑了残了似的,又不说话,又没动作。
扶萱往船边挪了挪,勾起纤长皙白的脖子,朝湖中看了看,一尾鱼儿都没有。抬眸扫了一圈周遭,芙蕖没有,莲叶两臂距离远。
除了一手握着团扇,一手把玩腰间香囊的红穗子,真是玩无可玩。
正在扶萱腹诽“该不会就要这般枯坐下去罢”,谢湛沉着嗓子开了口:“余三郎方才找你了?”
扶萱惊讶地抬眸,谢湛面上惯常的没露情绪,她猜不到他是不是听到了她与余浩讲的那些话,便诚实地“嗯”了声,点了点头。
“他找你做什么?”谢湛又问。
扶萱脱口而出:“谢公子想知道什么?”
除了一纸婚约,论亲疏,余浩和谢湛不都一样么。
与她无甚交情。
既是如此,她没有理由与他解释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帮她。
谢湛想起方才与余浩擦肩而过时,余浩那意味深长的冷笑,再见此刻扶萱的抵触,多年断案经验使然,他心知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且是扶萱不愿提及的事。
一个女郎不愿提及的,无非是关系到清誉。
思忖片刻,谢湛认真道:“他不敢乱来。”
他本意是给扶萱吃个定心丸,以他的手段,废一个余浩并非难事。却不知扶萱这头,已是三番四次受了余浩威胁与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