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谢心姚打断她,“他就是喜爱她又能如何?”
王芷怡闻言,如干涸之鱼受了活水一般,心里划过个不甚清晰的猜想,使她心存起侥幸,想问个清楚。
谢心姚并未继续讲下去,而是转头使了个眼色。
低低的脚步声响起,谢心姚的婢女上前来,递给她一卷纸。她展开一看,是个未画完的半成品,而画上的笔风、着墨,皆是谢湛的风格。
“这……”王芷怡忐忑地看向谢心姚,心中突突直跳。
谢心姚仍旧带着微笑。
讽刺道:“谢家主母,岂是一个目不识丁的草包女郎能担当的?今日,她连当众装作大度豁达都不肯,又怎能俘获住谢家人的人心?”
谢家人的人心?
今日在场的,不就三嫂和谢夫人,难道……是谢夫人有意让她去争取谢湛?
王芷怡凤眸大睁,握着画纸的手指暗暗用力收紧,心中的激动按捺不住,似乎要喷涌而出。
谢心姚见状,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佯装批评她道:“也不想想,你的才情是多么有力的武器,偏偏要收敛起来,拱手相让。作甚?就应该大肆宣扬,你与六郎旗鼓相当,互相欣赏。”
“可谢六郎知晓我画他的画,会不会怪罪于我?”王芷怡担忧道。
“我说你啊,怎么总是畏首畏尾的!”谢心姚露出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出主意道:“我现在有了身子,惯是容易疲乏,偶尔请你帮忙作画,也无可厚非。”
原是理由都帮她找好了,王芷怡一颗漂浮的心这才放下。她感激地点头,应了句定会努力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