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指尖点了点桌案,“派人跟着她。把第二个传言往余翼身上继续引。”
谢湛话毕,将两张纸挪开,露出了下方一张纸。
他呼吸一窒。
是幅画,虽是画法粗糙不堪,却是能清晰识别出来画的内容。
刘府,芙蕖塘,船上一位红衣女郎,团扇在手,笑容灿烂。
极为不祥的预感蔓上心头,谢湛提着纸冷声问:“何处来的?”
石清缩了缩肩膀,“城中的书斋。查过了,最初的来源是余三夫人的婢女。”
“王艾?”
“是。”
谢湛冷笑一声。
当真是有样学样来了。王芷怡就搞了这么一出,利用书斋传画,将扶萱唬地以为他与她如何了。
现下又来个扶萱的画,不就是要传那劳什子余浩与她有瓜葛么。
谢湛将纸狠狠地揉进手心中,恨声道:“备马,去趟扶家。”
“我儿亲口所言,五月十三,刘府芙蕖池畔,你曾邀他参宴。”——彼时京兆府衙门审案时,余冰所言。
“我与扶女郎一直在一处,从未听见过她邀请余三郎。”——张瑶所言。
合着,就是那日她邀请的余浩参加生辰宴的?
彼时他问过她余浩找她作甚,她还拧着性子不告知他。他若是当时便知晓,不就能免了后续一大批后患了么。
谢湛叹息一声。
委实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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