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抬头看他,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回,真的能有结果么。”
谢湛垂眸瞥她,“欲速则不达。”
他既然如此说,扶萱便不再催他这事。现在扶家有扶炫管顾着,他也在努力。一切,是可以徐徐图之。
再提及这余家,扶萱的思绪自然又回到了张瑶身上。
她抬眸问谢湛:“你彼时中的药,可是王七女郎所为?”
小女郎太机灵,今日他提“既得利益者”时,她的眼神便变了。但那日厢房中香炉里的香虽也有用,却并非关键,真正使人难控的,在第一杯酒中。这点,他已从谢心姚处得了答案。
是以,谢湛实话道:“不是。”
扶萱再问:“与王六郎中的,同一个对么?”
谢湛道:“恐怕是。”
闻言,先前被扶萱压下去的愤懑,此刻就再压不住了,她推开谢湛,离他一步距离,气愤道:“用这种龌龊手段,即便是得到一个人又有何用?不过一个躯壳罢了!此计用在你身上也就罢了,至少你未有婚配。可用在刚娶妻的王六郎身上,又将人家的新婚妻子置于何地!太狠毒了。”
她话落,谢湛的脸就彻底黑了。
他于她的话中,准确地捕捉到关于自己的那句话。
是以,谢湛停下脚步,一字一句问扶萱:“是么?用在我身上,也就罢了?我,未有婚配么?”
扶萱这才察觉自己因替张瑶愤恨,话说地太快,失了言,惹了这位郎君不满。
她抬眸看他,两人四目相对。
难得的,扶萱这回有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于大脑中疯狂搜寻,以往失言惹到那些兄长们时,自个都是如何化解危机的。却是更难得的,没寻到一丝经验,毕竟她再口无遮拦,他们都顺着她,并不会像眼前郎君,倨傲不容人。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