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受不住,扶萱不由颤了颤眼睫,娇声低软道:“不想跪。”
她还记得他去西阳郡之前,她差点被磨破皮的膝盖。
然而话毕,她便被人反客为主,一股火热堵住了理智的关口。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扶女郎,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不是?”
虽是女郎求人,实则妥协的永远是对方。
正如扶萱想的那般,他本也不会放过她,几番你来我往,不过是在其间增了不少意趣罢了。
月光清丽洒满床侧,夜色深浓,四更鼓响。
谢湛看着怀中精疲力尽的女郎,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贪心的,鲜少抵得住诱惑。
要么怎会说欲壑难填呢?美色、钱财、权利、情爱,这人啊,但凡被人攻破其中的第一道壁垒,往后的城池便不那么容易能守住了。
大概,她就是唯一一个轻而易举攻破他心防的人。
他甚至连抵抗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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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府邸,正人仰马翻。
王子槿连夜回了梓桐苑,由人抬着轮椅前前后后找了一番,不见半个张瑶的影子后,他似发了疯,将梓桐苑砸了个稀烂,而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主院。
王夫人被院中极大的动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