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开始略有尴尬。
沉默中,抱着打破这尴尬氛围的目的,扶萱调整了下坐姿,讨好般地离谢湛略坐近了些,她抬脸朝他,开始主动讲述起来,今日她又是如何知晓这处种植毒草的事的。
“……我在柱子后都听到了,他居然称呼王艾为‘三少夫人’,而王艾对他脸上的黑痘一丝恐惧也无,这可太异常了。我认为王艾定是见惯了这种病症的,种草怕是与余家有关。”
“出了药肆我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快走到云裕山庄门口,我才派人将他拦下,他们村‘生病’的人现在已有六个,这县里大夫治不了,所以才大集之日进了建康城……”
看她现下自说自话,红唇一张一阖,谢湛置于双膝的手一收再收。
青涩的十六岁,她方才一番表现明明白白,分明是个希望得到旁人鼓励的小女郎,却是在他真心夸了她后,露出了对他的警惕。
扶萱,你当真不能放下心防么?
谢湛滚了滚喉结,像是要确认她属于他似的,一把搂住了扶萱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后压。
扶萱的马车不如谢湛的宽敞,这一推,她整个人便被谢湛压在了车厢厢壁上。
他吻地一点也不温柔,全是炙热、急切、攻击性十足。
扶萱察觉出危险,抵在他身前的小拳头推了推,然而毫无作用。谢湛抬手轻轻一拨,她的拳头便失去了抵抗力,两人贴地严丝合缝。
郎君的呼吸逐渐变地急切,隔着小衣,他手上的力气也并不收,扶萱呜呜了两声,“六郎,六郎……”
此时此刻,扶萱当真像一只柔弱的白兔,在苍鹰锋利的爪牙下,忽而,她有些认命般失力,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