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除了有些委屈,她对谢湛倒是没有愤怒。
空气静了一会。
凉意丝丝袭来身前,扶萱发觉异常,而后极快地又抬起另一只胳膊,交叠于身前,挡住自个湿透寝衣后,此刻乍现出来的风光。
谢湛看了眼她的动作,若未察觉地拨开扶萱挡在脖子上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道:“我看看伤势。”
见他目光平静,扶萱这才在他怀中仰起头,任他打量,俨然一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的模样。
谢湛仔细看了看,心中愧疚与心疼不住交织,口中道:“红了。”
不仅是红,恐怕明日这脖子上的肌肤还会变紫,毕竟她这一抓一个印的身子,碰上的,又是他并不算轻的力道。
想及此,谢湛缓缓吐息,虽知是毫无作用,仍旧讨好地朝扶萱脖子上吹了吹。
他主观上是怀着好意,但一个郎君往人敏感的脖颈上吹气,这个动作本身就透着诡异。
清风拂过,气息绵柔。
扶萱立时戒备心大作,伸手抵住他的下颚,将他推开,道:“不必了,我回头抹药,你洗好便回去罢。”
她说着话,转过身,背对谢湛,脚步落在玉阶上,便要从谢湛怀里起身。
然而,她却是站不起来。
盖因谢湛就着这个姿势,双手握住她的腰,以极快的速度,往上攀,穿过腋下,至身前,准确无误地擒了住。
一切来的太突然,扶萱一个不在意,在这位苍鹰眼前,又变成了任人搓圆揉扁的一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