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之中,郎君磁沉的声音磨人耳扉,使人心间酥麻,筋骨软下,肝胆颤颤,每每这样的时刻,扶萱就觉得脑中嗡鸣,神智不甚清晰。
她口中低低地应了声好。
得了承诺,谢湛往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两下,这才离了她的面,直起身子。
阖眸好半晌平息下来,再睁眼时又是神色不辨的谢寺卿。
他声色沉稳地问:“粥棚处发生了何事?”
一说到此事,扶萱便气得牙痒痒,她哼了一声,将今日被老妪们诬陷的事讲了一遍,末了,眼中亮着狡黠的光,道:“不过我们已提早有准备了!”
谢湛轻笑一声。
扶家男郎们敢让她独自入狱,自然是有十足把握她能脱身。
他面上装作不知,配合地“哦?”了声,“什么准备?”
于是,他便如愿地看到扶萱红唇开开合合,娇糯糯的嗓子仔细地朝他讲了一遍手中证据。
扶萱讲完,蹙眉道:“王艾知晓鹤园在我名下,我觉得事有蹊跷。你还记得先前我去办估税的事么?当真丁点儿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我会派人去查。”谢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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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华桐苑。
王艾抱着手炉,大步迈入王芷怡的闺房。
见王芷怡一个人在窗边书桌上写写画画,王艾极快地撇了下嘴,继而高声惊慌道:“堂姐,不好了!扶家和那群人没去京兆郡,去了大理寺了!”